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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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斯圖卡確實等這一天很久了，他不酗酒，但也愛酒，閑來沒事總要喝一點，可能是因為他的母國冬季比較長，從小被冷怕了，喝點酒能讓身體暖和點。
家裏除了亂步，其他人都跟他喝過酒，現在就剩一個中也了。
可能是因為對自己的身世還是有些好奇心，雖然小島上光禿禿的，中也還是興致勃勃的踏遍了每一寸土地，詢問斯圖卡關於當時的錯覺。
斯圖卡：“沒發生什麽事，我當時是想著將阿蒂爾賣給鐘塔侍從……”
中也打斷他的話：“為什麽是鐘塔侍從，你明明知道他是法國的超越者呀。”
斯圖卡耐心的解釋：“我離開母國的時候，母國還在和法國打仗，兩國之間矛盾很深，如果直接找上法國，他們不但不會給錢，很可能還得派人來抓我。雖說和英國關系也不好，但最起碼英國願意裝一下，而且英法之前積怨很久，出於給法國添堵的心思，肯定樂於給錢。”
中也：“但奧匈帝國已經沒了。”
斯圖卡：“是啊，我之後聯系上卡夫卡的時候才知道的。恰好他也在鐘塔侍從，過程省了很多事。有個熟人在裏面，吃不了什麽大虧。”
中也瞇起眼睛說：“就這麽簡單？你不是說當時就已經發現阿爾菲特不是本人了麽？”
斯圖卡：“哦，順便觀望一下那小子有什麽問題。不過第一眼就發現他是卡夫卡。”
才怪，因為卡夫卡的異能影響，第一眼確實認錯了，好在精神影響對他沒什麽效果，很快擺脫掉。當然這件事不會告訴中也，他還是要點面子的。
中也不知道斯圖卡的腹誹，只是咦了一聲：“斯圖卡考慮的事情好多呀。”是喜歡那種一箭數雕的人。“行人哥說，你是從異世界回來的，這個可以問嗎？”
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他就充滿了各種好奇心，但又不敢問，擔心勾起斯圖卡一些不好的回憶，想等著對方說。但可能是因為解酒令給他的勇氣，他試探性的詢問著。
假如斯圖卡表現出一丁點為難，他肯定會止住這個話題。
斯圖卡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知道你出生那天的具體事情嗎？”話題轉這麽遠？
中也：“哦，那我還是問問為什麽我當時會穿粉色的裙……”
斯圖卡連忙道：“那我還是說在異世界的事吧。”
中也呵呵笑了兩下，湊過來蹲在他面前，一雙眼睛狐疑的盯著斯圖卡，被這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斯圖卡微惱的說：“你到底聽不聽？不聽就走了。”
中也切了一聲：“那你說吧。”
反正那時候還小，與謝野和綾辻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就連亂步都不知道，中也知曉斯圖卡沒有讓男孩子穿女裝的奇怪癖好，就幹脆撇開不談了。
——我啊，是個大氣人。
斯圖卡：“異世界啊……沒什麽好說的，如果硬要提的話，有個人很重要。”
“很重要？”
“恩。”想起那個人，斯圖卡臉上帶著些許懷念，“是他撿到我的，明明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說著異國語言的小鬼，初見的時候還襲擊了他，但他還是收留了我，還教我意大利語。就算後來發現我是異世界的人，也沒有把我趕走……西蒙.科紮特，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哦，他的好友Giotto也勉強算是想念吧，雖然我覺得他有點婆婆媽媽的，表面看起來很唬人實際上有點好騙，被耍了還不會計較，跟老媽子一樣，但也勉強算是朋友吧。”
中也無語的說：“聽起來你對這位叫Giotto的人很有怨言。”
斯圖卡：當然有怨言，當時差點被他阻攔沒能殺死斯佩多。
斯圖卡能理解Giotto想要保護斯佩多的意願，斯佩多戀人的死亡是彭格列遭遇敵襲而間接造成的，所以他想要打造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彭格列家族，改擁立Giotto的族弟繼位。
斯圖卡其實也覺得那個弟弟適合接手彭格列家族，他倆作風挺像的。
到這裏還算是彭格列家族內部的私事，但斯佩多覺得是科紮特給Giotto灌輸了軟弱的思想，轉而想殺死科紮特，讓西蒙家族滅亡。
且不說這個邏輯讓斯圖卡一頭霧水，畢竟Giotto本性是什麽樣子，斯佩多心裏沒點子數嗎？斯圖卡還覺得是Giotto帶壞了科紮特呢！這兩人骨子裏都是操心命的老媽子肉麻怪好不好！那叫做同類相吸！
斯佩多動了毀滅西蒙家族的念頭，雖然及時被Giotto阻止了，但這小子依舊賊心不死，暗戳戳的想要讓彭格列換代，再出手。
如此，斯圖卡理所當然的視他為死敵。
“科紮特那個笨蛋沒給斯佩多求情，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覺得斯佩多罪不至死。所以我就將斯佩多宰了。”斯圖卡主打一個叛逆期，不聽不聽就不聽。
中也，突然很能理解為什麽斯圖卡在面對他們這些人叛逆期的時候會那麽的寬和縱容，因為他就是從叛逆期走過來的，那條路比他們還叛逆多了。
中也：“因為科紮特先生和Giotto先生是好友吧。覺得反正及時阻止了沒造成什麽太大傷害，而斯佩多的心理狀態不對勁就想著……不啊，這事怎麽能原諒啊。所以科紮特先生也是個婆婆媽媽……”
“你安靜。”斯圖卡瞪他一眼，“說Giotto就行，反正都是他的錯。”護短的性子表現無疑。
斯圖卡頭疼的撓了撓頭發：“這兩個人當個自衛隊隊長挺優秀的，但時局推著人走，黑手黨家族和自衛隊是截然不同的，如果沒有一個強大且作風強硬的二代目，家族遲早完蛋。有時候光是武力的強大是不夠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但無法保住身邊所有的人不因此受到傷害，作為首領，還想將黑手黨家族打造成守規矩的家族，勢必會動到其他家族的利益，紛爭無法休止。我當時就說了，建立什麽家族啊，還不如推翻政權建立個國家呢，也不知道他倆是什麽想法，竟然覺得死氣火焰的力量太強大了，建立一個國家反而不妥。”
哦，其實不是不妥。
當他這麽提出來的時候，這兩人直接噴了他一臉酒。科紮特還小心翼翼的問了他好幾次，想知道他是不是等繼承家族後，真的就要推翻國家當國王了。
中也尋思著不對勁：“等一下，也就是你如果不回來，你會成為西蒙家族的二代目？”他震驚的看著斯圖卡，“能行嗎？”
——你那麽懶！當首領是要工作的！
斯圖卡白了他一眼：“我也是熱血過的。只是宰了斯佩多之後，覺得所謂的力量也就是那種玩意兒而已，沒力量，智商可以來湊。但沒智商，有力量也沒用。”
中也：……果然一提到斯佩多，斯圖卡就會變得很暴躁。
中也：“那你為什麽還要回來啊？”他不太能理解，“科紮特先生對你很重要，西蒙家族也是，聽起來你和斯佩多看中的彭格列二代目關系也不錯……你的朋友和家人，不是在那個世界嗎？”
雖然中也很慶幸斯圖卡能夠回到這個世界，但是……為什麽會回來呢？
舍棄一切，舍棄了唾手可得的權利財富，舍棄了那麽多重要的生死與共的人，回到這個世界……如果讓中也選擇的話，他是不會這麽做的。
況且，當時想回來的時候，也不確定科紮特會否將死氣火焰與他交換吧。
斯圖卡深深的看著中也：“為什麽會回來？這個答案就是我送給你的成人禮禮物。”
中也：“咦？”
斯圖卡：“雖然我的國家糟糕無比，沒有給過我什麽恩惠，但國家和生養我的土地是不一樣的。我不在乎奧匈帝國滅亡與否，但我在乎這片土地。這是在那個世界得不到的東西。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只在那裏待了短短四年的時間，而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摸爬打滾了十年，我最狼狽最軟弱最不堪的一幕，都在這裏，所以我對她有著一份獨特的無法用語言去解釋的感情。科紮特確實很重要，但卡夫卡他們同樣很重要。科紮特還有家族，沒有我他還有家族，還有守護者們，還有好友，還會有其他的繼承人。但卡夫卡他們，我們六個從小抱團，只有彼此。所以，即便已經做好了卡夫卡他們可能已經死了的思想準備，我還是想要確認一下，不確認這一點的話，我無法安心。”
中也怔楞的看著斯圖卡。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斯圖卡說這個答案是送給自己的成人禮禮物。
他低聲道：“斯圖卡，你想告訴我的是，就算我沒有過去，就算我和正常人不一樣，不是母親生下來的，但是……我同樣可以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十一年，將這裏當成自己的棲息地嗎？”
就算出生方式異於常人，但這片土地，這個世界，依舊養育了他。
是有了這片土地，才有了現在站在這裏的中原中也。
斯圖卡沒有回答，而是摸了摸他的頭。中也當即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斯圖卡也不惱，道：“國家、社會、人與人之間確實存在著差異和不平等，但生養我們的這片土地是公平的。她公平的對待我們，公平的給予生老病死。你可以恨天底下所有的人類甚至是生物，但要記住這一點，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唯獨這片土地不會。畢竟人死了，都是要入土的。”
中也，中也無奈的吐槽：“謝謝，我現在不想死。”
還有……
“說起來，卡夫卡已經有男朋友了吧，他不是只有你而已哦。”
斯圖卡咬牙，對著一臉壞笑的中也說：“別逼我堵上你的嘴。”
中也：“別生氣嘛。”他笑嘻嘻的拉起斯圖卡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處，讓對方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脈動。他笑著說，“就算你不是卡夫卡先生最重要的人了，但你永遠是中原中也最重要的人。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只有我不會。因為，我最喜歡斯圖卡了。”
他笑盈盈的，眼裏就像是裝入了一片碧海藍天，那麽的清澈，那麽的真誠。
斯圖卡：“……”
他眼睛微微凝固了半秒，毫不留情的道：“這句話等你找到對象了，再當著他的面和我說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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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卡確實等這一天很久了，他不酗酒，但也愛酒，閑來沒事總要喝一點，可能是因為他的母國冬季比較長，從小被冷怕了，喝點酒能讓身體暖和點。
家裏除了亂步，其他人都跟他喝過酒，現在就剩一個中也了。
可能是因為對自己的身世還是有些好奇心，雖然小島上光禿禿的，中也還是興致勃勃的踏遍了每一寸土地，詢問斯圖卡關於當時的錯覺。
斯圖卡：“沒發生什麽事，我當時是想著將阿蒂爾賣給鐘塔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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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卡耐心的解釋：“我離開母國的時候，母國還在和法國打仗，兩國之間矛盾很深，如果直接找上法國，他們不但不會給錢，很可能還得派人來抓我。雖說和英國關系也不好，但最起碼英國願意裝一下，而且英法之前積怨很久，出於給法國添堵的心思，肯定樂於給錢。”
中也：“但奧匈帝國已經沒了。”
斯圖卡：“是啊，我之後聯系上卡夫卡的時候才知道的。恰好他也在鐘塔侍從，過程省了很多事。有個熟人在裏面，吃不了什麽大虧。”
中也瞇起眼睛說：“就這麽簡單？你不是說當時就已經發現阿爾菲特不是本人了麽？”
斯圖卡：“哦，順便觀望一下那小子有什麽問題。不過第一眼就發現他是卡夫卡。”
才怪，因為卡夫卡的異能影響，第一眼確實認錯了，好在精神影響對他沒什麽效果，很快擺脫掉。當然這件事不會告訴中也，他還是要點面子的。
中也不知道斯圖卡的腹誹，只是咦了一聲：“斯圖卡考慮的事情好多呀。”是喜歡那種一箭數雕的人。“行人哥說，你是從異世界回來的，這個可以問嗎？”
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他就充滿了各種好奇心，但又不敢問，擔心勾起斯圖卡一些不好的回憶，想等著對方說。但可能是因為解酒令給他的勇氣，他試探性的詢問著。
假如斯圖卡表現出一丁點為難，他肯定會止住這個話題。
斯圖卡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知道你出生那天的具體事情嗎？”話題轉這麽遠？
中也：“哦，那我還是問問為什麽我當時會穿粉色的裙……”
斯圖卡連忙道：“那我還是說在異世界的事吧。”
中也呵呵笑了兩下，湊過來蹲在他面前，一雙眼睛狐疑的盯著斯圖卡，被這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斯圖卡微惱的說：“你到底聽不聽？不聽就走了。”
中也切了一聲：“那你說吧。”
反正那時候還小，與謝野和綾辻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就連亂步都不知道，中也知曉斯圖卡沒有讓男孩子穿女裝的奇怪癖好，就幹脆撇開不談了。
——我啊，是個大氣人。
斯圖卡：“異世界啊……沒什麽好說的，如果硬要提的話，有個人很重要。”
“很重要？”
“恩。”想起那個人，斯圖卡臉上帶著些許懷念，“是他撿到我的，明明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說著異國語言的小鬼，初見的時候還襲擊了他，但他還是收留了我，還教我意大利語。就算後來發現我是異世界的人，也沒有把我趕走……西蒙.科紮特，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哦，他的好友Giotto也勉強算是想念吧，雖然我覺得他有點婆婆媽媽的，表面看起來很唬人實際上有點好騙，被耍了還不會計較，跟老媽子一樣，但也勉強算是朋友吧。”
中也無語的說：“聽起來你對這位叫Giotto的人很有怨言。”
斯圖卡：當然有怨言，當時差點被他阻攔沒能殺死斯佩多。
斯圖卡能理解Giotto想要保護斯佩多的意願，斯佩多戀人的死亡是彭格列遭遇敵襲而間接造成的，所以他想要打造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彭格列家族，改擁立Giotto的族弟繼位。
斯圖卡其實也覺得那個弟弟適合接手彭格列家族，他倆作風挺像的。
到這裏還算是彭格列家族內部的私事，但斯佩多覺得是科紮特給Giotto灌輸了軟弱的思想，轉而想殺死科紮特，讓西蒙家族滅亡。
且不說這個邏輯讓斯圖卡一頭霧水，畢竟Giotto本性是什麽樣子，斯佩多心裏沒點子數嗎？斯圖卡還覺得是Giotto帶壞了科紮特呢！這兩人骨子裏都是操心命的老媽子肉麻怪好不好！那叫做同類相吸！
斯佩多動了毀滅西蒙家族的念頭，雖然及時被Giotto阻止了，但這小子依舊賊心不死，暗戳戳的想要讓彭格列換代，再出手。
如此，斯圖卡理所當然的視他為死敵。
“科紮特那個笨蛋沒給斯佩多求情，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覺得斯佩多罪不至死。所以我就將斯佩多宰了。”斯圖卡主打一個叛逆期，不聽不聽就不聽。
中也，突然很能理解為什麽斯圖卡在面對他們這些人叛逆期的時候會那麽的寬和縱容，因為他就是從叛逆期走過來的，那條路比他們還叛逆多了。
中也：“因為科紮特先生和Giotto先生是好友吧。覺得反正及時阻止了沒造成什麽太大傷害，而斯佩多的心理狀態不對勁就想著……不啊，這事怎麽能原諒啊。所以科紮特先生也是個婆婆媽媽……”
“你安靜。”斯圖卡瞪他一眼，“說Giotto就行，反正都是他的錯。”護短的性子表現無疑。
斯圖卡頭疼的撓了撓頭發：“這兩個人當個自衛隊隊長挺優秀的，但時局推著人走，黑手黨家族和自衛隊是截然不同的，如果沒有一個強大且作風強硬的二代目，家族遲早完蛋。有時候光是武力的強大是不夠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但無法保住身邊所有的人不因此受到傷害，作為首領，還想將黑手黨家族打造成守規矩的家族，勢必會動到其他家族的利益，紛爭無法休止。我當時就說了，建立什麽家族啊，還不如推翻政權建立個國家呢，也不知道他倆是什麽想法，竟然覺得死氣火焰的力量太強大了，建立一個國家反而不妥。”
哦，其實不是不妥。
當他這麽提出來的時候，這兩人直接噴了他一臉酒。科紮特還小心翼翼的問了他好幾次，想知道他是不是等繼承家族後，真的就要推翻國家當國王了。
中也尋思著不對勁：“等一下，也就是你如果不回來，你會成為西蒙家族的二代目？”他震驚的看著斯圖卡，“能行嗎？”
——你那麽懶！當首領是要工作的！
斯圖卡白了他一眼：“我也是熱血過的。只是宰了斯佩多之後，覺得所謂的力量也就是那種玩意兒而已，沒力量，智商可以來湊。但沒智商，有力量也沒用。”
中也：……果然一提到斯佩多，斯圖卡就會變得很暴躁。
中也：“那你為什麽還要回來啊？”他不太能理解，“科紮特先生對你很重要，西蒙家族也是，聽起來你和斯佩多看中的彭格列二代目關系也不錯……你的朋友和家人，不是在那個世界嗎？”
雖然中也很慶幸斯圖卡能夠回到這個世界，但是……為什麽會回來呢？
舍棄一切，舍棄了唾手可得的權利財富，舍棄了那麽多重要的生死與共的人，回到這個世界……如果讓中也選擇的話，他是不會這麽做的。
況且，當時想回來的時候，也不確定科紮特會否將死氣火焰與他交換吧。
斯圖卡深深的看著中也：“為什麽會回來？這個答案就是我送給你的成人禮禮物。”
中也：“咦？”
斯圖卡：“雖然我的國家糟糕無比，沒有給過我什麽恩惠，但國家和生養我的土地是不一樣的。我不在乎奧匈帝國滅亡與否，但我在乎這片土地。這是在那個世界得不到的東西。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只在那裏待了短短四年的時間，而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摸爬打滾了十年，我最狼狽最軟弱最不堪的一幕，都在這裏，所以我對她有著一份獨特的無法用語言去解釋的感情。科紮特確實很重要，但卡夫卡他們同樣很重要。科紮特還有家族，沒有我他還有家族，還有守護者們，還有好友，還會有其他的繼承人。但卡夫卡他們，我們六個從小抱團，只有彼此。所以，即便已經做好了卡夫卡他們可能已經死了的思想準備，我還是想要確認一下，不確認這一點的話，我無法安心。”
中也怔楞的看著斯圖卡。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斯圖卡說這個答案是送給自己的成人禮禮物。
他低聲道：“斯圖卡，你想告訴我的是，就算我沒有過去，就算我和正常人不一樣，不是母親生下來的，但是……我同樣可以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十一年，將這裏當成自己的棲息地嗎？”
就算出生方式異於常人，但這片土地，這個世界，依舊養育了他。
是有了這片土地，才有了現在站在這裏的中原中也。
斯圖卡沒有回答，而是摸了摸他的頭。中也當即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斯圖卡也不惱，道：“國家、社會、人與人之間確實存在著差異和不平等，但生養我們的這片土地是公平的。她公平的對待我們，公平的給予生老病死。你可以恨天底下所有的人類甚至是生物，但要記住這一點，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唯獨這片土地不會。畢竟人死了，都是要入土的。”
中也，中也無奈的吐槽：“謝謝，我現在不想死。”
還有……
“說起來，卡夫卡已經有男朋友了吧，他不是只有你而已哦。”
斯圖卡咬牙，對著一臉壞笑的中也說：“別逼我堵上你的嘴。”
中也：“別生氣嘛。”他笑嘻嘻的拉起斯圖卡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處，讓對方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脈動。他笑著說，“就算你不是卡夫卡先生最重要的人了，但你永遠是中原中也最重要的人。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只有我不會。因為，我最喜歡斯圖卡了。”
他笑盈盈的，眼裏就像是裝入了一片碧海藍天，那麽的清澈，那麽的真誠。
斯圖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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